丹灩練_心願煙霞再無憾

唯煙霞愛百年。只願無憾。
錦煙霞NC粉,各種拉郎,不食耽美,喜發刀刀,非喜勿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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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欲星移x錦煙霞】《償心》

【欲星移x錦煙霞】《償心》
 
 
 

「啊!錦煙霞!」
「什麼?!」他聽見夢虯孫的大吼迅速回頭,入眼卻是一片血霧自她胸口噴散,茫了青白纖瘦的身影。
欲星移心頭一緊,回身想趕到她身旁,可凰后操縱斷雲石自身後衝來,削過髮髻、散他一頭藍髮。
「老三,背對敵人不是聰明的應對,兵卒都明白的道理,你是個九算,怎能如此愚蠢,太丟人。」把玩飄浮在掌心上的斷雲石,凰后輕笑「都說在愛情面前,人人皆是傻瓜,想不到連你也不例外。」
「老五,不可挑戰欲星移的底線。」
「錦煙霞嗎?哈,你想護她周全,可她愛過你嗎?甚或……她對你該是只有恨意吧。」
鱗族的身分、曾經的追殺、一步禪空的犧牲、常欣的死。
——你為何要挑戰我的底線。
他的存在,載滿了她過去的怨憤、現今的哀痛;她放下了過往,掩藏著現在。
如果不是地門造成中原危機,她不會與自己安和相處;但如果沒有地門亂世,是不是有些仇怨就不會發生?而他們兩人,是不是也有其他可能?
他斂了斂眼,垂亂的髮隨四溢的真氣躁動;既然已經沒有了如果,欲星移能做的便只剩下——
護她周全。
滄海珍瓏上手,旋身一劍,及腰長髮甩出漂亮的弧線,半遮半擋他俊秀的容貌,掩蓋了穿透髮絲的銳利視線;茶色瞳眸失了焦點,唯心念著身後無力癱倒進上官鴻信懷裡的女魔。
錦煙霞不只一次想要殺了他,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碎了錦煙霞的心。
 
 
 
她每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,欲星移都記得、都不捨;為了情愛不惜浴血、不顧性命——她是大喜大悲的魔、執著深情的女子,她為了一步禪空願為鎮脈人柱、她為了常欣願喪盡氣血。
就是那麼純粹的愛。
毫無保留、缺乏算計、沒有利益。
他不解天為何捉弄她的命運,卻羨慕、渴望、也忌妒走進她心裡的人們;儘管更多是自責。
欲星移只想護她周全,就同她想保住所有她深愛的人們。
 
 
 

「用殺鐵鏽求衣的方法殺妳,是不是太狠心了?」上官鴻信輕輕捂上錦煙霞淌血的心口,勾起了唇角;取回嵌入她血肉、縮小如珠的斷雲石。
暈厥的她無法回應,只能任人摟抱。
「雁王,」欲星移步伐捷迅,髮染血色、狀似狼狽,眼神卻無比凶惡、閃爍厲光「放開。」
燦金色的眼睛越過欲星移,落在他背後——缺舟一帆渡正揹起披頭散髮且渾身劍痕的凰后。
「師相,若不是魔氣在胸腔流轉,錦煙霞早絕命。」上官鴻信拉起她虛軟無力的身體,見缺舟化光而去,才將人拋向欲星移「她已經死了。」
他上前穩穩接住那了無心音的身軀,儘管胸前血肉糢糊,仍能看見黯藍色的氣流纏繞她的心脈。
凰后、雁王手下的墨者和地門勢力暫時撤退;欲星移抱起錦煙霞,深紅色的血液滴答落地,他冷著眼目,一雙劍眉卻舒坦平和。
「啊!錦煙霞!」
夢虯孫扯著少年醫者的手趕來。
少年觀視一遍傷口,只是喟嘆,又無比沉痛地縮回了手。
她的心臟碎裂,和受創的肺腑、粉碎的肋骨,糊作一片血淋。
已經無法挽回了、一但魔氣消散,她仍維持虛若游絲的鼻息的假象,便會破滅。
就同上官鴻信所說,她已經死了,真的已經死了。
「錦煙霞被雁王碎心,修儒也無能為力了……師相……抱……」
「她的心,一直都是如此。」
她的心,一直都是破碎如斯。
青奚宣、鱗族、金雷村、龍涎口、鎮脈人柱、一步禪空、天門、常欣……
她的心,早已受盡苦難。
「錦煙霞不會死。」欲星移用手指劃過她秀麗的細眉,散開的銀藍色長髮斂去了他平日的精明幹練、也斂去了他平時的翩翩風采。
「臭墨魚!你想用鮫人之血嗎?但是鮫人之血無法救常欣,又怎麼救得了錦煙霞!」
 
 

X
 

 
緩緩張開雙眼,調整呼吸;錦煙霞的眼神渙散,帶著幾分茫然。
除了四肢還有些遲鈍,沒有絲毫不適。
甚至是無法表述的心安,特別平靜、特別安定。
如一泓深潭,感覺就算扔進了石塊,也只是沉甸甸地落入潭底,起不了多少漣漪。
——哈,妳閃過了一顆斷雲石,但能猜出……還有幾顆嗎?
當上官鴻信陰冷、缺乏抑揚頓挫的問句傳入耳裡,她便驚覺不對;可還是來不及……不,是沒辦法避開,他射入自己胸口、等待時機爆炸的武力。
錦煙霞甚至想不起會不會痛、會不會害怕、有沒有驚惶。
惟見一片血幕。
「錦煙霞姑娘,妳醒了。」
「俏如來……」
她瞥見來人掛在手上樸素的淺黃色錦囊,一瞬有些激動,可很快又被傳進腦海那規律平緩的心跳聲撫平。
「錦煙霞姑娘方清醒,俏如來先請修儒為妳檢查吧!可有任何不適?」
「等等,」她叫住了要邁出房門的他「你手上的錦囊……」
她想起來了。
這個錦囊是多麼令人熟悉。
「俏如來還是先去請修儒為姑娘診察吧!地門勢力尚未解決,現今中原及天門,都很需要錦煙霞姑娘的戰力。錦煙霞姑娘,妳已昏睡十日,或許太過勉強,可……」
「無事。有需要便開口。」
錦煙霞按著胸口,本該是個大洞的位置,卻有著穩定、甸甸的心跳。
她困惑,也有點僥倖。
還沒為一步禪空奪回天門、還沒為常欣帶回她所珍愛的金雷村;無論錦煙霞經歷過多少傷痛,她能忍耐悲傷向前,唯一的信念就是「為了守護」。
她現在特別想見一個人,卻又對自己萌生的念頭感到徬徨。
「俏如來,可麻煩你請欲星移來見我?或是……我去找他。」
俏如來眨眨眼。
「錦煙霞姑娘找師叔何事?」
「也……無事。」
「是嘛。師叔回到海境處理鱗族事務,他已將與俏如來共同擬定的計畫寫下收在錦囊之中,錦煙霞姑娘不用擔心。」
「錦煙霞姑娘,請讓我為妳診脈。」進門的修儒為她把脈,露出了放心卻莫名讓人心澀的微笑「鮫人之血和蛟龍之氣竟能完美融合,真是太好了。」
鮫人之血。
 
 
 
三個月後,地門終結、雁王吞敗、苗疆恢復安定、中原和平。
錦煙霞走到常欣墓前,神情沉靜。
三個月前自昏睡中清醒,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安穩。
這樣安心的感覺,已是很久、很久沒能體會;甚至是過去的悲哀、驚怕、烈性,似乎都消磨在短短十日之中。
「鮫人之血能夠救我,卻只能讓妳死去。」
錦煙霞想見他,莫名的想見他。可是心裡又有個聲音,要她放下。
也許自己是沒有機會再見到欲星移了吧——這樣的念頭也偶然會浮現。
但是卻莫名地為此種想法澀然、又釋然。
或許不衝突,可是卻不能說沒有矛盾;好似她的身體有著另一個人。莫非這就是鮫人之血治療會留下的後遺症?
「啊!錦煙霞妳也來看常欣啊……」飛淵手中拿著幾枝路上折下的野花,走近後放在常欣的墓前。
「妳也來了。」
「是啊!」飛淵笑了笑,這段時間脫了稚氣,倒是更像個獨當一面的人了「當時妳受了那麼嚴重的傷,師相是以命換命,阿觴告訴我……」
 

 
 
「俏如來!修儒!」錦煙霞砰地甩開門「告訴我!欲星移呢?!」

 

X

 

「師相,就算換掉錦煙霞姑娘全身的血,鮫人之血的療效恐怕也無法治癒碎成這樣的心臟……」
「我並未說要為她換血,」他輕手整理她沾染紅色的白髮,用巾帕拭去蒼白雪膚上的血淋「讓鮫人之血在她體內循環,能製造血液的鮫人心臟,無疑是讓她起死回生的最佳療方。」
「師相的意思是……?!」

 

 

他輕吻她的額髮。
錦煙霞的心,一直都是破碎的。
青奚宣的背叛、白蛟的傳說、一步禪空的死、常欣的犧牲……
他曾經羨慕、渴望,甚至忌妒,那些開啟她心扉的人們。
如今自己也能進駐她的心口了。
「欲星移的心,也始終是屬於妳的。」

 

 

END

為了一句話整了這個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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