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灩練_心願煙霞再無憾

唯煙霞愛百年。只願無憾。
錦煙霞NC粉,各種拉郎,不食耽美,喜發刀刀,非喜勿入。
活躍微博,好幾處存文地,最齊全是微博、Blogger(部分各只在其一平台發表),Lofter全清水向,Plurk新手發叨叨。

【西經無缺x長琴無燄】《華年》

每一次摧折,記憶,都將出現落差。 
  
  
  
但尸不會忘記。 
不會忘記人界的那片竹林、不會忘記那上心的琴音,不會忘記那杯共飲的茶水。 
  
  
  
人生若只如初見,我深記妳青絲黑如夜。長髮披洩,眸如秋水;常陽音律牽起緣。
  
  
  
我束起了髮,換了衣裝,就為與妳並肩不感尷尬。
  
  
  
第一次斷刃,一片混亂中,我知曉有什麼正自身體流失,躺在土地上的我看著妳凝重的神情、看著妳清麗的臉龐,久久無法挪移視線;一縷銀髮落在我的臉上,妳本如夜的黑髮染上了一道銀星的光芒,我好奇地想伸手觸碰,才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一半是虛無。
妳沉著臉,我深深吐盡胸腔的空氣;再次睜眼,我已不記得究竟是何原因令妳的黑髮染上了一縷銀,只記得犁靈曾斷、只記得沙場英靈的滋味,閃過腦海的還有與妳初見的情景。
我好奇地伸手想觸碰,妳讓我摸過那縷滑順卻很突兀的銀髮,垂著眼,說了幾個我沒有聽過的名字、講述了幾段有我名字的故事,隨後面朝滿月淡淡地嘆了一聲唉。
  
  
  
第二次裂刃,空氣很安靜,我知曉有什麼正自身體流失,妳風塵僕僕地趕到我身邊,蹲下身凑近坐下的我,妳束成馬尾的長髮落在我胸口,我看到新一道銀星色染了妳的髮。原來當年妳那縷銀髮,也是在這樣的時刻出現的嗎?
我不好奇它的觸感了,只是靜靜地看著妳,看著妳凝重的神情,看著妳緊抿的唇型。
「尸……這次你還是會記得長琴無燄吧?」
再次睜眼,我已不記得是何原因讓妳的銀髮多了,只記得犁靈曾斷、只記得沙場英靈的滋味,閃過腦海裡的還有與妳初見的場景,和妳對我說的「無燄」。
我問妳為何對我道「無燄」,妳只是垂著眼,對我說了幾個沒聽過的名字、幾段有我名字的故事,然後要我不必喚妳勝弦主了,就喚「無燄」吧;隨後面朝滿月淡淡地嘆了聲唉。
  
  
  
已是第九十九次了。那天我特別疲倦,臥在沙土裡,周身都是長琴一族的鮮血和遺骸,我知曉有什麼正自身體流失,妳緩緩走到我身旁,擺好琴,調正了音律,奏起當年竹林初見的那首曲,就同先前我裂了刃時那樣沉穩地奏曲。
我端正坐姿,汲取沙場上的英靈,修復了斷裂的犁靈、修復身上淌血的傷口;妳的手指停下在琴上游移的同時,我的傷亦痊癒。
「尸。」
「無燄。」
我看著妳琴邊的那杯茶水。
妳發覺我的視線,垂著眼,對我說了幾個沒聽過的名字、幾段有我名字的故事,而我卻只記得這是犁靈第九十九次的斷裂,以及沙場上英靈的滋味。
妳的髮全給銀星鍍了色,在月光下輝映著柔軟的光芒,我有些困惑,記憶中的妳一頭青絲黑如夜,怎麼再次睜眼,妳頭髮灰白,再找不著一縷墨黑?
我問妳了,妳的手有些顫抖,道了個「華年」,隨後舉起茶杯,面朝滿月淡淡地嘆了聲唉。
  
  
  
經華年,髮如雪。
望與君長偕。
  
  
  
「該道別了。終究,走到了無法再修補的這一日。」
我看著妳,妳與我對視,就同第一次的相見——我記得妳的黑髮如夜。
與妳共度的一段日子,唯一能讓我對年歲有所感應的,只有那杯象徵妳身子漸弱而需飲的茶水。
「每一次摧折,記憶,也會出現落差。」
「也許,尸會忘了這一戰。」就同過去那九十九次的遺忘。
「也許,所忘卻的,是先前的事物。」就同他對她青絲染霜原因的遺忘。
「但絕對不會忘卻,人界,有如此賞心悅目的竹林。」
「林中,有一把琴。」
「一杯茶。」
「還有……一口劍。」
妳拉緊斷弦,素手染血,發顫的手指奏起我與妳初見的那首曲。
「琴弦並未調正。」妳並沒有如犁靈第九十九次的斷裂,調正琴弦奏曲。
「此劍,此念,將遵守約定,回到該回去的所在。」然而曲調卻仍如當年與妳初見那般動人「仍識絃上古調。」
  
  
  
該道別了。
  
  
  
道別,卻沒有再見。
因為知曉後會無期,無燄。
  
  
  
妳仍會面朝滿月淡淡地嘆聲唉吧。
  
  
  
END
  
寫的好亂……一個之前西弦的腦洞,那時西經叔還未退場,本來是HE的。
到西經叔退場還沒開始寫,唉……寫的現在便決定轉BE了。

概念是西經叔每修補一次犁靈,無燄的頭髮就會白一點,記憶也會忘卻許多,最終無燄頭髮全白的第九十九次,也是他失去前面幾乎所有記憶的一次,只記得最初與無燄的相遇,甚至忘了年歲,無燄便知曉沒有下一次修補了。

评论
热度 ( 21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丹灩練_心願煙霞再無憾 | Powered by LOFTER